(第十三章)
至于何军,阿姨则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等到了东州,我和阿强把婚期定
下来以后再通知他也不迟。”这是她某天跟我讲的话。她这样决定让我沾沾自喜
的同时也有一点为何军而感到不公平。虽说因我跟阿姨的特殊关系让我率先得知
了这事。但毕竟他们是母子,他该有权利知道,而不是等尘埃落定之后跟他再作
通知。我不明白阿姨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她有其自己的考虑吧————
“啪嗒”一声,我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柔和地灯光霎时洒遍了整间
旅馆房的卧室。
“嗯”只听阿姨她娇哼一声,绯红的面颊上洋溢着因性爱满足而带来的神彩,
如丝的媚眼流溢着慵懒的波光。她把脸埋进我的怀中,微带着羞涩和娇媚地说:
“海建,搂着我!”
此时,是她留在县城的最后一晚。我俩吃过晚饭后,就回了房间,开始忘情
欢爱,抵死缠绵。夜已深寂,可我却没有一丝困意。因为我明白,这将是我最后
一次完完全全地拥有她。今后,这样的情况将不复存在。她会重新拥有婚姻、丈
夫以及家庭;而我,则会慢慢奔向自己那无法预知的未来————
这时,她趴在我的身上,我那已经射过精的阴茎还插在她的阴道里,她的阴
唇还有力的夹着阴茎。我吻了吻她红晕密布的脸庞,听话地搂住了她。此外,我
一手还环抱着她的腰肢,另一手则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润滑爽的脊背,抚揉着她的
翘臀。
她梦呓般的呢喃着,表达着自己的满足和惬意。她的声音彷佛从很远的地方
传来,又彷佛是从胸膛里升起,娇滴滴,羞答答的声音如莺语般传进我的耳朵:
“今天晚上,你真让我快活的要命!”
我把她紧紧搂在身上。今晚,她非常迷恋在我的身上,总是用这种女上位,
骑跨在我的身上,用手引导着我硬梆梆、又粗又壮的阴茎,慢慢地向下沉坐着丰
腴、圆翘的臀部,滑腻腻、湿漉漉的阴道一点点把我的阴茎吞没,直到其阴唇紧
紧套箍住我阴茎的根部,硕大的龟头紧紧顶触在她阴道尽头那团暖暖的、软软的、
若有若无的肉上。
此刻,她再度扭转着那圆滑的翘臀,使我阴茎的龟头研磨着那团软软的、暖
暖的、似有似无的蜜穴;她的身子微微向后仰着,双手揉捏着圆翘、丰腴、柔软、
挺拔的乳峰,面容被淫欲之火燃烧得绯红,一双迷离的美目流转着淫媚的波光。
每当这时,她就在我的身上颠动着身子,滑腻的阴道紧紧包裹套撸着我粗硬
壮硕的阴茎,只见她面色绯红、秀发如瀑、美目迷离、娇喘吁吁。双乳在胸前跃
动。其白嫩、光润的臀部颠颤着,肥美的臀肉碰在我的腿上,发出“啪啪”地响
声。
在我的身上全情投入的她用其迷人的阴道紧紧套撸、夹迫着我的阴茎,那最
原始的性欲使我俩完全丢弃了理智,沉禁在这激荡淫乱的快感中。很快,她便被
这忌禁地性交所产生的快感爽得欲仙欲死,身子骑跨在我的身上,颠动着娇躯,
秀发飘扬、香汗淋漓、娇吟浪喘,自己用双手抓着丰满、挺拔、圆翘的双乳不停
地地挤压、搓揉着。潺潺的淫液从阴道深处不断地倾泄出来,把我俩浓浓的阴毛
和阴部弄得湿漉漉、粘呼呼的。其娇柔媚惑、风骚淫浪的叫床声把她骨子里就蕴
涵的那种骚媚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噗哧噗哧”的性器交合时发出的淫靡声使得我和她听得更加淫欲亢奋、性
致高涨。她骑跨在我的身上,颠动着上身,扭动着臀部;一头乌黑的波浪长发如
一团燃烧着的黑色的火焰在其脑后飞扬。脸颊也是一片绯红,目光则有如一泓潆
潆碧水,映着我那大汗滂沱、气喘如牛的耕耘模样。
她急摆翘臀狂纵直落,不停上下颠动。浑圆、肥美的臀部“啪啪”地撞击着
我的大腿根部,湿润的、内壁带有褶皱的阴道紧紧夹套着我的阴茎。我觉得她阴
道口那两片阴唇一下下收缩着,恰如她的朱唇一般紧紧咬着阴茎的根部。已全然
不顾伦理禁忌,被我这根粗壮的阴茎以及娴熟的性交技巧所折服,深深地沉浸在
这禁忌的快感之中。
我仰卧着,身体上下挺动着,腹部带动阴茎用力向上,挺送迎合着她那骚浪
的阴道。一手不甘寂寞地捏揉、把玩着那对上下跳跃着如同两颗木瓜般圆翘、挺
拔的乳房。她的乳房被我揉搓得红彤彤的,那两粒黑紫色的乳头也被我揉捏得硬
胀挺立起来,如同那成熟、饱满的葡萄。此时的她也早已没有白日里大庭广众面
前那份雍容大方、文静秀丽;更没有以前的那份羞涩。有的只是扭动肥美的臀部
把我的阴茎紧紧裹套着,让龟头一下一下触碰着她阴道的尽头。娇美的脸颊上着
充满淫媚的艳光。
我用力挺送着阴茎,双手把着她的翘臀,一下一下地朝上抽插着。壮硕地龟
头触碰着她阴道的深处。没一会儿,我便感到的阴道尽头涌出一股暖流,刺激得
我的龟头一阵阵麻痒,使我全身不由地颤抖着,电击般,一股热流从中枢神经直
传到阴茎根部,又迅速向龟头传去。我知道我和她同时达到了高潮。
“啊——好棒——好棒——我——我来啦——飞啦——我要飞啦——啊!”
在她那极为放浪的叫声中,精液从我的阴茎内再度强劲地喷涌而出,猛烈地
射进了她的阴道里。她则趴在我的身上,紧紧抱着我的头。我也是紧紧将她搂着,
阴茎用力向上,喷射精液的阴茎在阴道里一拱一拱的,热腾腾的精液冲击着她的
子宫。与此同时,她也把自己的下体用力向下压着,使她的阴道完全把我的阴茎
连根包裹住。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在她阴道内壁和阴唇一阵阵收缩、抽搐,浑
身一阵阵颤栗,直到我把精液全部射入她的子宫里之后,她才骨酥筋软、心神俱
醉地伏在我的身上,轻轻喘息着。再次喷射的阴茎依然插在她的阴道里。很快,
我便亲吻起伏在我身上的,香汗如珠的她那红润的脸颊,以及那吐气如兰、红润
甜美的朱唇。她也很有默契地将那丁香般的娇嫩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我俩的舌
头顿时就这么搅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我的双手开始抚摸起她的身子,从光洁滑润的脊背,摸到丰腴、
柔软、圆润、雪白的臀部。揉了一会儿,我便紧紧拥抱着她问:“阿姨,你会不
会忘记我?”“你会吗?”浑身绵软,语气柔媚的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这么
反问道。
听完话我略有些生气地接话:“我怎么会忘记?”“你现在当然不会忘记,
等将来你娶了媳妇就会忘记。”她沉默了一下,才这样讲道。“不会,不会的!”
我赶忙反驳她的说法,接着又继续道:“你让我铭心刻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的!”
“唉!傻孩子,你二十周岁都不到,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别总讲什么一辈子
不一辈子的。我走后希望你千万别学那些整天在大街上东游西晃,不干正事的小
混混。在怎么说你还是个学生,不能浪费你爸妈为你交的学费,那好歹也是大专
学历的毕业证书。再者说只有拿到了学校的文凭,你去应聘找工作才不会受刁难。
不然的话就算让你找到工作,人家也会想着法的解雇你。比如拿我来说,要是当
年我去上大学,而不是选择中专毕业后就进商业局上班的话,那么现在我肯定还
在哪个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什么改革、机构精简的事情也不会轮到我的头上。我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话说到这儿,她停住了。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神情凄凄;头也靠在我
的胸口,一时缄默不语。见她如此,我便语气深沉,感情真挚地讲道:“阿姨,
我听你的话。回学校好好努力,熬过这最后的一年半时间。”
“这孩子!呵呵,啥叫‘熬’呀。真是贫嘴!”我的回答让她不由地轻松许
多,遂伸出手指,轻轻点我额头的同时嘴里也笑吟吟地讲道。看着她这副娇艳媚
冶的性感模样,我那本已疲软下去的阴茎忍不住又硬了起来。随即一个翻身,把
她压在身下,趴在那柔肌滑肤、丰腴的娇躯上轻轻亲吻着她的耳垂道:“我们再
来。”
她的眉目间春意犹存,俏丽娇腻的花容红潮未退。听我说完后便媚眼微启,
娇态可掬地看着我,并微微点了点头。这恰似一枝醉芙蓉让人心醉神迷的神态是
我最喜欢看的了。顿时,我就一口含住她那湿滑滑的香舌,贪婪地吸吮起来。一
时间,整个房间内又是春光旖旎,莺声燕语不断————
半小时后————
“哦——好——阿姨——你吸得好——我——我——好爽”我惬意地横躺在
床上,舒服地哼出声,屁股也开始往上挺。此时的她也先是以舌尖舔舐着马眼,
尝着那股我们男人特有的味道,跟着舔着那龟头下端的圆形沟肉,然后唇瓣一张,
就满满的含住了它。
她的螓首随即开始上上下下不停摇动,口中的阴茎便跟着在其唇腔内奔跳纵
送,只听得“吧咂吧咂”地吞吐吸吮声不断。阴茎在她的朱唇里抽送,塞得她两
颊涨的圆凸、硕大。偶尔,她也吐出龟头,用纤细的嫩手紧握住,把阴茎在她粉
面上揉搓着。这样手段高巧、技法娴熟的口交我怎能生受得了?很快,我便精关
大开,一泻千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
我俩变换了玩法,正用六九式的姿势在互舔。我用自己的舌头含弄着她那散
发奇瑰气息地蜜穴;她则趴在了我的两腿间,双手握着那根再次涨大的阴茎,不
住地吸裹套动————
时间,我们不予理会;地点,我们不去考虑。这个夜晚,我和她只是一对追
求原始生理欲望的世俗男女。在她那性感而又艳丽的娇躯上,我一遍又一遍地伐
挞,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重整而起。她也在这场疯狂地淫宴之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
满足。特别是最后一次,当我在她那已经被阴茎撑得城门大开的菊门中射进我仅
余的几滴存货时;她随即开始了近乎于狂野的呻吟,并达到了高潮。此刻的高潮,
比起以往的又更加不同,因为当她爽得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时候,我又用力地抓揉
她的乳房,疼痛总是令她无法完全晕死过去,这徘徊在痛苦与极乐之间的感觉,
我想她怎么着也不会随便忘掉吧!
第二天上午,旅馆房间内。
窗外,一缕明媚地阳光从帘子的缝隙中射了进来,照在了我的脸上。仍处于
睡梦中的我恍惚了好一阵,才渐渐地醒了。迷蒙之间,我一手揉着自己胀痛无比
的脑袋,另一手朝床的一侧探去,却发觉那边已是空空如也。
“她走了!”心下大惊的我顿时完全地清醒了过来。遂起身四处张望,屋内
早已没了她的身影;连放在衣架旁的两个行李箱此时已不见其踪。见此,我赶忙
下床,迈着稀软的步子来到窗前,拨开帘子向下望去;她那辆昨晚停在旅馆大门
对面的波罗轿车也已然不见。
我站在窗前,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身朝卫生间走去。经过电视机旁的时候,
我终于瞧见了她放在那儿,给我写的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海建,阿姨走了。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要让你送了。你我之间的这
场缘分,分不清谁对谁错。你是个好孩子,我和我家小军都喜欢你。待人真诚、
勤劳而且能干是你的优点。记住我昨晚的话,一定要回学校去念书,不要瞎混日
子,未来要争取做一个有出息的人!”
除了这些字以外,她还在下面另行标注了一段:“你累了一晚,这房间我又
多交了一天的租金,不想走动的话你可以在这儿好好睡一天。请暂时不要跟我打
电话,到东州后我会换手机号。等到方便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看完便条,我默默地将它放回原处,接着便进了卫生间。望着镜子里的那个
赤裸裸的我:面容憔悴、头发凌乱、黑色熊猫眼;就连那本来肉乎乎地大肚腩也
似乎是瘪下去了一些。这一个月对我以及她来说,实在是太疯狂了。但我并不后
悔,能和我从小心目当中的女神有过这么一段甜蜜而且旖旎的美好时光,是值得
的。
此刻,我的内心既有伤感、惆怅;也有憧憬、幻想。这场禁忌地忘年之恋把
我从一个青涩的男孩变成了一位对性爱食髓知味的男人。没有沈阿姨的日子,我
会怎样过?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或许安北街的发廊是一个好去处,但话又
说回来,那里再便宜,不还是要用金钱去买那些女人的肉体吗?
“阿姨,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依旧在镜子前的我
看着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语,泪流满面。[第二部完]
后记:柳海建会与结婚后的沈绣琴再续前缘吗?在东州上大学的何军又过得
如何?吕国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跟沈绣琴的婚姻是否美满?沈绣琴在东州会
否碰到新的不可预知人和事?前两部当中出现过的人物会不会产生交集,擦出火
花?最终各人的命运会如何?一切皆在《出轨之母》第三部:《众人中的蓄鬼人
》敬请期待!【出轨之母】(第三部:众人中的蓄鬼人)1—8章
作者:(jiyongjun1984)
(第一章)
东州市,位于我国经济发达的南部省份——东海省的中南部。它不仅是全国
对外开放的城市之一;也是享有副省级行政级别、具有制定地方性法规权力的「
全国较大的市」。此外,这座城市还是我国东南地区重要的工业城市,东海省经
济中心。改革开放以来,东州经济持续快速发展,显示出巨大的活力和潜力,成
为国内经济最活跃的地区之一。
东州不但经济发达,更是一座历史悠久、文人荟萃的文化名城。从明朝中期
开始,便有一批江南大儒以及学子汇聚于此地,着书立作,开馆讲学。到清朝初
年,东州已形成了数个有较高层次的,具有地方特色的学派,如江左学派、余山
学派、知行学派;还涌现出朱鲁屿、黄太冲、万季野、全绍衣、张玄着等一批文
化名人。
文化底蕴如此深厚的东州办教育自然是不会甘于人后。新中国建立后,全国
高等院校进行调整,东州市委市政府有关部门因此将原来由外国教会所创办的东
桥大学与东州市另外的两所高等院校——育英大学、东海省立医学院组合重新建
校,并命名为东州大学。一九九五年又更名为东海大学,直至今日。
现在,东海大学不仅是教育部直属、省部共建的普通高等学校;还是国家「
九八五」工程建设的若干所重点大学之一。学科涵盖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
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医学、管理学等十大门类。学校占地面积广阔
,校园依山傍水,环境幽雅,花木繁茂,碧草如茵,景色宜人;再加上师资力量
雄厚,综合办学条件优良,基本设施齐备。这些优势让东海大学压倒了省城的明
珠大学,成为东海省内响当当的「第一名校」。
以上总总,要是换在一年前,我刚考进东海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的那
会儿,那肯定是非常自豪的。可如今,在这所大学里学习生活了一整个学年后。
一切都早已熟悉,习惯;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够触动我的心灵了。
「原本以为大学生活是多么的美好。现在看来也就这么回事啊!」这话是我
同一寝室的室友——「黄蜂」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感慨。「黄蜂」是他的绰号,
那家伙全名叫胡峰,是东海省西南部最靠近内陆的地级市——处州市人。他为人
四海,属于那种自来熟,很好相处的那类。再加上外表长得不赖、口才也相当不
错的这些优点。所以他便成了我们寝室里最受女生欢迎的那一个。光是大一一年
的功夫,他就换了好几任女朋友。
除开他和我,寝室里还有另外的两人。一个叫顾者也,和我是同个省份的老
乡,宁州人。第一次听这位带着副深度黑框近视眼镜、皮肤黝黑、一头卷发、表
情木讷的仁兄介绍自己名字时我们都在心里暗乐。者也?那不是之乎者也吗?他
父母为他起的这名也太那个啥了。慢慢和他熟悉后我们才知道,他父亲是一位十
分推崇我国古代儒学思想的高中语文老师。顾者也出生时他翻遍典籍都没有找出
一个令其满意的名字,最后灵机一动,就取了「者也」这两个字做为他儿子的名
。
当然,有这么一位父亲,顾者也从小就熏陶在古代儒家思想的氛围之中。久
而久之,其性格、做派都趋于古人的那一套路数;背诵诗词歌赋、儒家经典那叫
一个信手拈来。虽说他看起来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可时间长了就会发
现,他的内心极为善良;但凡校园里有什么捐款、献血的活动,他都是我们寝室
里最先站出来的那个。要是我们不献爱心,他便会整宿整宿对我们晓之以理、动
之以情;满口「子曰师说」,不把我们说服了决不罢休。因此,他也得到了一个
应景的绰号——「秀才」。
剩下的那位名叫赵无炎,绰号「晴明」。是个极为神秘、来历不凡的家伙。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原因有多方面:首先,相处了一年多,我们竟然还是没有问
出他到底是何方人士。这家伙似乎对全国各地的方言都很拿手,要和他较真的话
他每隔几句话便调换一种,你根本就弄不清楚。
其次,这家伙的长相十分邪气。虽说不是玉树临风、帅气逼人;但那张轮廓
极为柔和的面容以及能和女人相媲美的黑亮过耳长发;加上动漫感十足的细长眼
睛开阖之间带来的那近乎妖气的魅惑。有时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从日本平安时代
穿越过来的阴阳师——安倍晴明。这便是他绰号的来历。按说长成这样,现如今
他在学校里应该能得到很多品味独特的女生亲睐。事实上也是如此——每隔数日
他都会接收到数不清的求爱短信、电话以及礼物。但他就是对那些女生不加理会
,短信照回、电话照接、礼物照收;可想要交往?对不起,免谈!
还有,这家伙的身手极其出色。关于这点寝室里只有我才知道,而且是碰巧
无意之间才发现的。事情得追述到三个月前的那个周末————
「抓贼啊!抓贼啊!」那天下午,正当我和赵无炎结伴在市区新华书店,买
完书出来并聊天的时候,一阵尖利的呼喊声突兀地打断了我俩的闲谈。抬眼一望
,前方不远处,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几,獐头鼠目的抢匪正手拿一个灰色的女士手
提包拔足狂奔;其身后二十多米远的地方,被抢的那位中年妇女也拼命地追着,
一边追一边还朝四周呼喊。
见此情形,赵无炎立刻就将原本在他手中的书塞到了我的手上,然后飞快地
往抢匪逃窜的方向追去。他启动的那一瞬间,我就愣了愣,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
过跑的如此快速地人。在学校里,他也从不参加任何体育活动。所以此时他所显
露出来的,如同猎豹一样的速度,不由我不惊讶。
幸好当时我没多想,愣过一下后恐其吃亏,也跟了上去。大约十分钟以后,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和抢匪先后进入的死胡同时。眼前的一幕又让我惊呆了:
只见那名抢匪趴在地上毫无动静,生死不知的他双手一片血肉模糊,其中右手背
部还插着一把弹簧刀。而赵无炎则云淡风清地拿着被抢妇女的手提包从胡同里出
来。见我赶来也不吃惊,嘴里轻轻笑道:「老鬼,你跑的也挺快的嘛!」
「老鬼」是我的绰号。原因无他,我们寝室里我是烟瘾最大的一个,所以他
们叫我「老烟鬼」,后因这叫法不太顺溜,便改成了「老鬼」。
「你,你疯啦!下手这么狠!这,这怎么办啊?」血淋淋的场面让我心里感
觉到阵阵的恶心,说出来的话也有些结巴。谁知他根本就没怎么在意,斜眼看了
一下昏迷的抢匪后继续道:「那小子不长眼,被我追到这儿跑不出去了就想动刀
子。我告诉他了要考虑下后果,他不听,结果就成这样了。」
「快走,包就扔在这里。不然警察来了你就麻烦了!」我一边说着这话一边
拽着他出了胡同。接着绕道,出了那条街区后便乘上辆出租车回学校。坐在车上
的我想起那一滩鲜血还感到一丝心有余悸。转头朝他望去,那家伙还是那副轻松
的表情,似乎刚才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长得这么阴柔,出手却如此狠
辣。真是个琢磨不透的人啊!嗯?等等,他这样厉害。那我不就可以——」我在
心里感慨着,思索着,各种不同的念头随之产生————
至此,我和他的关系变得亲近了许多。原来虽说同住一个寝室,每天也说说
笑笑;可总觉得和他有一些隔膜。但经过那事以后,我俩的交流便开始深入了不
少。不过他还是请求我不要向「黄蜂」和「秀才」透露他会武功。我问过他为什
么?他是这样回答得:「我练得其实不是传统的武术。是军营里特种部队内部的
擒敌搏杀的功夫,都是一招制敌、一击致命的玩意。这功夫不适合像传统武术那
样切磋比试,讲究的就是『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杀敌』。所以我不好轻易便让人
知道。」
「你是部队子弟吧?」「你父亲或者你爷爷是军队将领吗?」后来,随着我
俩关系的愈加融洽,我的问题也进一步的深入了。
「是,也不是。」每到这时,他便会带着那种淡淡地,近乎于邪魅的笑容,
模棱两可地回答。当然,经过我的一番努力,他最终也答应了教我搏击。
时间一长,我发现他为人其实也挺好相处的,就是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打交
道。再有他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觉都是掐着表在执行;我们年
轻人喜欢的用电脑上网聊天、打游戏在他眼中,更是浪费时间与生命的举动。不
过他也有爱好,便是看侦探推理小说。学校图书馆内有关侦探推理的那些藏书都
被他一一阅读过。例如着名的《福尔摩斯的探案集》、《三口棺材》、《ABC
谋杀案》、《无人生还》、《云中奇案》、《葬礼之后》、《畸形屋》、《高尔
夫球场疑云》、《希腊棺材之谜》、《X之悲剧》、《雾越邸杀人事件》、《占
星术杀人事件》、《杀人十角馆》、《双曲线杀人案》、《恶魔吹着笛子来》、
《八墓村》、《夜行》等很多欧美以及日本推理小说家所撰写的着作。
在他的带动下,我不仅开始每天早起,和他一块出去跑步、学搏击、锻炼身
体外;还逐步地看起了侦探推理小说。很快,我便被那一个个波谲云诡、悬念不
断、高潮迭起的侦探故事给吸引住了。同时,我也为设计这些巧妙诡计、严谨推
理、复杂情节的推理作家们击节赞叹。
我和他经常会就小说中的案件进行一些深入浅出的讨论。犯罪的动机、作案
时的手法、侦破案件的关键证据以及作家写作时留下的明显BUG,这些都能成为
我俩讨论的重点。大一学期结束放暑假,他没有回去,留在了学校里。而我,则
根本没有回县城的必要。
原因?二个方面。除了父亲和他那位再婚妻子正在县城的家中避暑休假,不
是特别方便之外;再者就是我那位母亲——沈绣琴在大半年前就已经从县城搬到
了东州——这样省去了我回县城看望她的麻烦。不光这样,她还出乎我意料的嫁
给了我们东海大学美术系的系主任——吕国强。
关于这位吕主任,在我妈没跟他结婚前我对其印象仅限一些流于表面的消息
:东海省颇有名气的油画家,东州市政协委员,在北京上海等地都办过个人画展
,有几部个人作品曾被拍卖行拍卖。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我曾在校园里偶遇
过几次,温文尔雅、气宇轩昂的大学教授兼画家竟然是我妈的初恋情人。
当那次我从她口中得知他俩当年的往事时,我不禁感慨世事难料。近三十年
没有相见的他们竟因为我的缘故而再度重逢,更准备结为夫妻。想想这几年,我
妈经历得那些个风风雨雨,我无言以对。于是面对她满怀希望与忐忑地征求我的
意见之时,我只能是点头答应。
因为两人都是二婚,有些顾忌。所以在领取结婚证之后,他们只是由吕国强
出面,邀请了几个他那方面,关系比较不错的朋友在东州市最高档的五星级“连
山大酒店”里吃了一顿,算作婚宴。当时我心里有点小疙瘩,没有去参加那场婚
宴。不过事后我还是给他俩打了祝福电话。
如今半年过去了,我妈和吕国强在一起生活得还算幸福。他为了不使我妈因
为没有工作,天天待在家里而感到寂寞。便疏通关系,给她在学校后勤部门安排
了一个聘用制的工作岗位。既不辛苦,同时也能方便开学期间她每天可以来看我
。
此外,吕国强还极力地邀请我去他家作客。盛情难却之下我也去了几次,不
过每次去,只要见到他和我妈那种亲昵地表现,我就会觉得不自然。而且同样在
三个多月前发生的一件事,更加坚定了我尽量少去他家的决心。于是这大学里的
第一个暑假,我既没回县城,也没去看我爸,更不会跑去吕国强家自找没趣。而
是选择跟着赵无炎学习搏击,以此来磨练自己————
「记住,格斗的第一要诀是一定要侧身对敌。因为这样你才能比对方更快速
地做出动作,而且有利于自身防守面积的减小——」
炎炎夏日的一个午后,校园偏僻地一个角落。我正一边听着赵无炎讲授搏击
要诀;一边收腹沉肩,夹紧胳膊,快速地左右出拳,轮番击打着身旁一棵大树上
悬挂的千层纸拳靶。腰酸腿麻,大颗大颗地汗珠,拳头骨节处传来的疼痛感都没
有让我停止。我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挥拳,近乎于机械一般地动作。
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身后的赵无炎突然出声道:「你好。沈阿姨。」
我回头一看,只见云鬓高耸,眉黛如画,身着修裁合体,简约雅致的无袖连
衣裙,黑色高跟凉鞋,一手挎坤包,一手拿洋伞的我妈正眼含关切地站在我不远
处。没等我直起身子,她就一边对赵无炎颔首致意,一边冲我说道:「小军,等
会儿你和无炎跟妈妈走。你吕叔叔晚上请你们俩吃饭。」
(第二章)
「妈,算了。晚上我和无炎要去游泳。饭还是你们夫妻俩去吃吧。」对她的
邀请我没有领情,说完也不看她,只是用衣袖拭着满头的大汗。
「这孩子!」我妈对我的回答好似有点不满,娇嗔了一句,接着便来到我跟
前继续劝道:「你不是总嚷嚷要去『连山』吃法国大餐吗?你吕叔叔说了,今晚
就请你去那儿吃个痛快!」
话音落下,她顿了顿,然后又换了一副幽怨地语气说道:「再说你也有将近
两个月没跟我一块吃饭了。怎么,是讨厌妈妈?还是——」
「OK,OK。我去,我去。」事实上,只要每次她用这种自怨自艾口气跟我唠
唠叨叨。我就会抵挡不住,之后迫不得已地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嗯,这才是我听话的好儿子。走,去寝室洗澡吧。然后我们就出发!」心
情好转的她拉住我那汗涔涔的手臂,正想向外走。这时赵无炎说话了:「阿姨,
何军。我晚上就不去了。」
「哎,你不去啊?」我好奇道。他点点头,接着对我讲道:「我去图书馆了
,你和你妈去寝室吧。」说完,他便冲我妈礼貌地告别,率先走了出去。
「你这个同学长得可真有点那个。脾气也挺怪,好象我每次请他和你去吃饭
他都不会去。这样的性格以后在社会上怎么立足啊!你可千万别学他,知道吗?
还有,以后别整天跟他混在一块儿,好东西不学,尽学这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儿。
唉!叫我怎么说呢——」
我妈一边跟我朝寝室方向前行,一边还在我的耳边絮叨着,还数落他和我的
种种不是。听得我头晕脑涨,不厌其烦,最后才见缝插针地说道:「妈,我明白
了。再讲下去我就快晕菜了。」
「好好好,妈不说了,不说了。」见我相当的不耐烦,她便停住了口,继续
陪着我进了寝室。她帮我打扫着寝室,我则进了卫生间洗澡。
一边用清水浇淋着满身的污垢和疲乏,我一边想道:「妈,你真是不懂我的
心啊!我这么一心一意地学那个完全是为了你!要是学成,今后我便能保护你,
再也不会让那些所谓的‘老板’‘纨绔’来调戏,亵渎你了。还有,万一——」
晚上七点正,「连山大酒店」顶楼旋转西餐厅。
酒店位于市区中心,高三十八层,是整个东州最高的建筑物之一。夜晚,客
人们在这顶楼就餐,可以随着餐厅的悠悠旋转居高临下,尽览这东州的大好河山
。此时,在靠窗的一处四人餐座前,正坐着三人。分别是一位气质儒雅、风度翩
翩的中年男子、一位成熟大方、优雅贤淑的美艳妇女以及另一位穿着休闲的年轻
男人;不用说,这便是吕国强、我妈和我。
此时我们三人刚刚点完菜,吕国强打发走侍应生后便态度和蔼地跟我攀谈起
来。他长得很英俊,两道眉毛斜飞入鬓,鼻梁笔直,嘴唇很薄。我敢肯定,年轻
时我妈委身于他绝对是先被其外表所吸引的。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实际上,自从那个夏天洪后,我就对那些外表
英俊,事业有成的那类人起了反感之心。打心底里认为这种人别看表面上好象极
有教养、风度翩翩;其实内心大多数都是些耍阴谋诡计、玩坑蒙拐骗的家伙。正
面笑呵呵、背后捅刀子;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这些对他们来讲,便是生
存的核心手段。占人妻女,猥玩淫亵更是他们常常上演的狗屎节目。
没讲多久,我们所点的法式大餐便上来了。先是开胃菜,由熏鲢鱼、生蚝和
面包组成。只见吕国强一边摆弄着自己的餐巾一边跟我说道:「小军,如果要在
面包上抹黄油的话,一定要把面包用手掰成可以一口吃下去的小块,临吃前在小
块上抹上黄油。切忌把整个面包都涂上黄油。因为据他们法国人的说法,吃面包
‘吃一口掰一口’的习俗已流传了几个世纪,为的是将吃剩下的面包分给穷人。」
从没在这样高档餐厅吃过饭的我只能按照他的说法别扭地吃着。我的第二道
菜上的是浓香四溢、色泽多样的法式蔬菜汤。见我拿着汤匙,正想喝时。他又出
言讲解:「记住,如果汤太热不能喝,也不能用嘴去吹,要等到自然凉下来再喝。
」
「妈的!有完没完!不就是比我多吃了几顿西餐吗?看把你能耐的!」内心
十分不忿地我暗自腹诽着,手里的金属色汤匙也被我拨弄得「叮当」乱响。同时
,我还直起原本弯曲着腰,抬起头,眼神不善的望着对面的他。
「哎,阿强。上次你说要给小军联系个教外语的英国老师。现在怎么样?人
家答应了吗?」坐在其身边的我妈也看到了我那挑衅的目光,随即放下手上正使
用的刀叉,出声圆场,并向我打着眼色,示意我不要胡闹。
「哦,那件事我跟学校外语学院的理查德老师谈过了。他也答应,等小军上
大二后,每个周末他都会来我们家。小军,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家里跟理查德老师
好好学习交流。这样有助你准备考雅思,早一点和外国人接触毕竟有利于了解他
们的思想以及行为,对今后你出国留学有很大的益助。」
只见他依旧摆着一副关心我的面孔,不急不缓地说着。似乎我的那些不礼貌
行为并不能影响到他。与此同时,在他讲完那些以后。我妈也立刻接着对我说道
:「听见了吗?今后要跟人家英国老师努力学外语。别再去学什么不三不四的东
西了。明白不?」
学外语这事我是知道的。当初我妈跟我商量时我既没反对,也没同意。如今
看这情形十有八九我是跑不掉了。不过我妈的那句话显然是针对赵无炎。于是等
她话音刚落,我便反驳道:「什么不三不四?强身健体也叫不三不四?那人家千
年以来练武的人被你这么一说不都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岳飞、戚继光、俞大猷
、王五、黄飞鸿、霍元甲这些人你可以说他们是不三不四的人吗?」
「哎,你这孩子,怎么——」我妈被我的这一顿抢白说的有点动气,刚要继
续说话。就被吕国强制止了,只见其一边拍着她的肩头,以示宽慰;一边跟我讲
道:「强身健体没什么不对,只是要适可而止。做为学生,当以学业为重,不然
就本末倒置了,你说呢?小军?」
「妈的,不愧是『话家』。讲话有水平,几句下来就让我没了话茬。」一边
这么想,我一边冲他生硬地点了点头。看着他那张英俊潇洒,保养得当的面孔。
我禁不住地开始忆起了三个多月前的那一幕————
那天,我在电话里和我的初恋女友——诸葛珊珊分了手。说实话,我心底里
并不怎么喜爱她。唯一让我感慨和留恋的便是她是我生命里第一个女人。和她在
一起,除了性爱以外,我们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了。更何况自从我来东州上大学之
后,我俩的见面就屈指可数。彼此天各一方,相互都有交际的圈子。再者说,她
又参加了工作,进入社会遇到诱惑的机率也多。这些都是阻碍我俩继续发展下去
的原因。于是,分手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了。
虽说不怎么爱她,但第一次和人分手,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所以那天
晚上,我叫了「黄蜂」、「秀才」以及班里另外的几个同学一起去量贩式KTV
唱歌。当时我还叫过赵无炎,只不过他没有跟我们去罢了。
那晚,我在KTV纵情高歌,顺带着借酒浇愁。啤酒、红酒、威士忌这些种类,
价格各异的酒一一尝了个遍。同学们因清楚我心情不佳,所以也不劝我,甚至还
一杯杯的敬我。于是没多久的功夫,我便醉得一塌糊涂。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
拿我的手机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当然关心地赶了过来,并且还将吐得稀烂,人
事不醒的我带到了她和吕国强的家。
深夜,头痛欲裂的我醒来,过了好长时间才发觉自己是在吕国强的家里。他
家是在东州东北面,那里是东州市环境最幽雅,植物最丰茂地区域;早在民国时
期,很多当时的达官显贵便在那儿买田置地,修馆建房。新中国以后,这些公馆
别墅被政府回收,一部分划为疗养院,另一部分变成了给市委市政府领导们居住
的家属区。当年吕国强的父母便被分到了一幢。现在他们都去世了,房子就被吕
国强给买了下来,真正地成了他的产业。
记得第一次来时我参观过,房子共有两层,还有庭院。院子是传统园林式的
,很大,除了桃树外还有一个藤架,是爬山虎之类的植物,一直蔓延到围墙上,
藤架下正中放着一个圆石桌,边上还有两个石凳。房子和庭院不同,是欧式结构
,房间很大,也很多。特别是吕国强的书房:四壁都是一层层的书架,中间空无
一物。那些书架都是深色的木头,有着古朴的花纹,满屋子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
檀香味。书架上的书很多也很杂,但好象没有分类。此外,还有一些外文的画册
,大多都是各种姿势的裸女素描和油画。
不过当时头疼口干的我可没心情和兴趣再浏览一次他的家。一口气喝完床头
柜上摆放的矿泉水后,我便下床,摸索着出了屋子,朝卫生间前进。
在卫生间解完手,我出来亦步亦趋地往回走。忽然,一楼那间还亮着微微灯
光的书房却把我的眼光给吸引住了。「这么晚了他还没睡?」想到此,我便小心
地下楼,向那儿走去。
快到门前时,我突然听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男人的喘息,女
人的呻吟,而且那呻吟中的女人正是我妈,一切都仿佛轮回似的。这下子我完全
清醒了,很长时间了,再一次能够见到我妈与男人的做爱,真是让我心中满是感
怀。
悄悄地,我靠近到门边,往里窥去。奇怪的是书房里并没有我妈与吕国强的
身影。「声音是从那儿出来的呢?」我一边想,一边踮着碎步进了书房,四处张
望着。没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视线便落在了紧贴他家画室的那格书架上,一本黑
色封皮的书映入眼帘。随即,我走了过去,轻轻地将那本书抽出,眼睛凑到那个
木板上的墙洞上。顿时,一副活春宫图就显现在我的眼前。
就在画室中央的一块地毯上,我妈和吕国强正在云雨交欢。两人采取的是那
种被称为「老汉推车」的后插式。我看到的恰好是侧面,所以他俩的一举一动都
尽在我眼底。
只见我妈秀发散乱地趴在地毯上,圆润地臀部翘得老高,上半身几乎伏在了
地上。吕国强则光着身子,跪在她的身后,虽然其略微有点发福,但身体还算比
较结实。他从后面插入了我妈的蜜穴,正一张一弛地慢慢抽动,从我的角度看不
清他的阴茎,只听到「噗哧噗哧」的抽插声。
双手扶着我妈腰肢的他,抽插速度很有节奏,不疾不徐,嘴里发出低沉的喘
息声。而我妈也已经进入了状态。就见她匍匐在地,两手撑着地毯,随着他的每
一次顶入发出呻吟,一对饱满地丰乳在不断的冲撞下摇来晃去,看得我眼直晕。
尽管我已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的偷窥我妈欢爱。但眼前的这幕还是让血气方刚
的我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头「砰砰」乱跳的看着。
大概抽动了十来分钟后,吕国强停止了动作,并拍着我妈的翘臀说:「来,
换个姿势。」听到他的话,我妈很快便扭头娇嗔道:「这两天你在画室倒是挺厉
害的,在床上怎么不行呢?」
「还不都一样。」他说着离开了我妈的身子,我这才看清了他的阴茎,比我
的要短小一些,颜色更深,龟头则明显没有我的大。
「我看不一样,现在你弄的是我,可想的都是那些狐狸精吧?」只听我妈酸
溜溜地说着,并掉转了其白的晃眼的身子,仰躺了下来,两腿分得很开。看着吕
国强停顿着,并不动作,便又催促道:「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吕国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语气却没变:「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老婆
,我们才结婚没多久诶!」
我妈哼了一声,继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抬起一条腿,
伸了过去,白嫩的俏脚轻轻地抵住他毛茸茸的下体,拉长声调说:「怎么了,现
在看清是你的老婆就没兴致了?」
「胡说啥呢,看为夫我怎么疼爱你!」话音落下,吕国强便回过了神,重振
雄风,一下扑到我妈身上,阴茎老马识途般就势而入,两手玩弄着她的丰乳,
边抽动边说:「有你这么风华绝代,妖娆万千的老婆,我哪里还有力气找别人。」
我妈扭动着翘臀迎合着他的抽插,嘴里却不停地说:「少来了——哦——哄
我开心——哦——哦——我老了嘛——哪里比得上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啊—
—快一点!」
他不停地耸动着身体,极力地配合着我妈的迎合,连续猛插了一会儿速度又
慢下来了,嘴里「呼哧呼哧」地道:「老婆,我看你不是老了,而是越来越骚了
。再这样下去我看我得去吃点补药,不然就要被你榨干了。」
「哦——哦——都怪你——这两天每次都草草了事——要在卧室里——你现
在早都结束了——哦——别停啊!」我妈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的身体后仰,双
眉紧皱,两手紧紧地抓住地毯的边角。而他也不再说话,只是闷声猛插,一下下
顶得我妈似乎要飞起来一样。
「哦——啊——你今天怎么——怎么这么猛——是想着那个姓关的小姑娘吧
——啊」
他似乎对我妈的喋喋不休有点不耐烦了,随即猛然停住说:「关她什么事,
她只是我的学生,偶尔客串一下油画模特。很正常嘛!乱想什么呀你!」
「学生你还带到家里来给她画画!还要她脱光了让你画!那天要不是我回来
早说不定你们就要,就要那个了!哼!以后你只能画我!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只见我妈边说边用双腿夹紧了他的腰部,圆翘地臀部急切地扭动着。
吕国强眼里似乎闪烁出光芒,他忽然象吃了药一样开始了疯狂的抽插,每一
下都顶到我妈的阴道深处,好象是在妓女身上发泄一样。嘴上更是喊着:「好,
好。以后只给你画,只给你画。画裸体的你!裸体的你!我,我干死你,干死你
!」
「哦——哦——有本事就干死我啊——哦——小声点——我儿子还在上面呢
——哦——快——快——啊!」轻声淫叫中的我妈骚浪而又放荡。这副样子和以
前我所见过的她每一次偷情时的状态几乎都一模一样。
这时画室里的交欢接近尾声了,吕国强明显已经后继无力,而我妈也即将达
到高潮了。一旦归于寂静十有八九我就可能被发现,想到这里我轻轻地退开,将
那本书小心地放了回去。不过我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声音依旧传来。两人的喘息
呻吟和肉体撞击声交替,没多久就听到吕国强一声闷哼,同时我妈也发出一声轻
唤。随后一切静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