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她回过身,神色淡然的望了我一会儿。然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出一盒子
弹跟一块备用弹匣,扔掷给我。接着就提起长条型旅行箱,向外而去。
「管好你自己吧!我可没那么脆弱。」这句话,连着她开关公寓外门的声音
,一起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弹药跟备用弹匣放好之后拿过鼠标,将缩小的监视画
面又放大至屏幕上。
「嗯?!」在看见画面里情形的那一刹那。我的双眼瞬间便缩成了针芒状,
握住鼠标的手也死死地向内紧收。塑料质地的鼠标顿时便「吱吱」作响,几欲碎
裂。
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原本在床上分至而坐我妈与海建此时竟又相拥在一块儿
,倒在了上面。不仅如此,两人的嘴唇也正碰撞在一起,忘情而又贪婪地相互吮
吸着。
他俩就这么在床上拥吻着,翻滚着,良久之后才将嘴分开。直到这时,我终
是瞧见了我妈的神情。她双颊晕红,呼吸急促,水润含媚的眼眸中充满了责怪,
但却隐藏着一丝怜爱。
她想从床上起身下来,却被海建拖住,动弹不得。昨晚表现的有如兔子一样
怯懦的海建现在则像头发情的猛兽。扑在我妈身上的他手口并用,不停地在她的
玉颈、胸脯、大腿以及纤腰间来回游弋,上下舔舐。甚至很快,他就十分粗暴地
扒光了我妈的衣物,让其只余下浅蓝色的胸罩跟同色的三角内裤。
我妈急了,她没料到海建会这样。于是不断挣扎的同时嘴上更是在拼命地说
着什么。没多久,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但是海建管不了这些了,他好似已经被
欲火烧得失去了理智,弄开胸罩后的他贪婪地咬着我妈的乳头,双手在她身上乱
摸一气,右手甚至还探入了她的内裤之中,去抠弄那饱满的阴户。
渐渐的,她的力气用完了,身子瘫软了下去。朱唇更是一张一合,好象认命
似得发出呻吟。饱满丰挺的胸部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意味复杂的眼光看着正
在其身上逞凶不止的海建,那眼神里,有羞怯、有怨念、还些许的无奈,但是她
没有说什么,只是那样的看着他。与此同时,海建也停下了动作,盯着她。可很
快,他便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肥硕的肉身,向我妈压去。
我妈此刻的表现再一次的被我料准了。她竟然张开了双臂,迎接海建。那模
样,就像一个母亲正在接纳自己犯错的孩子一样,柔媚而不失艳丽。他把头埋入
了我妈的怀中,享受那温热的胴体给他带来的快感。顿时,他昨夜那面对我时始
终都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放松地浅笑。仿佛眼前的一切苦难都
消失了,什么也不用他担心了。
我妈此时也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海建。
片刻以后,他终于低头亲吻上了我妈那性感的嘴唇,瞬间融化在她无尽的柔
情中。两人都默默地激情地品尝着彼此,紧紧相拥,好象生怕失去对方一样。
吐掉口香糖的我瞳眸闭合地更加紧密了,仅留的一道细线,死死地盯着画面
中的两人。
海建仍在继续,他贪婪地亲吻我妈的脸颊,脖颈,好似那里到处弥漫着女人
的体香。饱含激情的味道,滑腻柔顺的肌肤,这些无一不散放出磁力一般,吸住
了他的嘴唇不能离开。很快,他粗喘了起来,内裤里下身硬硬的挺立起来。而我
妈只是轻哼了一声,她把海建的头抱在胸前。这一下,他霎时便被丰满的乳房窒
息了,随之而来的,应该是巨大的快感。
面对我妈那白腻丰硕的乳房,海建再次猛然亲了上去,不顾一切的吸吮起来
。此时的我妈,仰面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映衬着绯红的娇脸和散乱的秀发。上
身已经一丝不挂,那对的丰满的乳房颤巍巍的挺立着,黑紫色的乳头被含弄着。
精致的浅蓝色胸罩置于床沿,同色的三角内裤更是滑到了双膝处,不经晃动地两
腿间仿佛冒出阵阵香风,在向海建展示着,逗引着。
他分开了我妈的双腿,把展露在空气中,已经硬邦邦地短粗阴茎顶到了她的
阴道口上,用力一挺,整根阴茎一下子就尽数没入了她的蜜穴之中。
我妈把腰肢挺了起来,让海建的阴茎能更加深入其中,她甚至主动地环住了
他的肥壮腰部,扭动着她那依然没有多余赘肉的纤腰,配合着他的抽插,他此刻
给我的感觉像又一次回到了那又热又湿熟悉之地,神情愉悦,爽到了极点。
感到海建狂放的性欲,我妈也表现的十分动情,朱唇不断亲吻他的耳朵,脖
子,一边配合一边用手指熟练地抚摩刺激着他的会阴处,来回磨擦。青葱如玉的
手指像泥鳅一样在其胯下游走。那种无声的温柔细致,深情体贴,让海建大为消
魂,于是不停进出与阴道的阴茎也开始大起大落,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觉悟。我
妈则在他的胯下娇柔地盘桓着肉体,阴唇一紧一松地逢迎着来回往复地阴茎。
他俩自由的交媾着,好象抛开了一切的伦理纲常,一切的危局险境。此刻再
没有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没有那惊悸恐怖的一夜杀戮,没有让她困惑忧伤地婚
姻,没有让他疑虑迷茫地未来人生路,没有自甘堕落后的愁苦,没有欺骗过后的
张惶。所有的烦恼、痛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汹涌磅礴地欲望。像火一般炙热,
像海一样宽广,尽情地释放着,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仿佛性爱,已变为了最终
能拯救他们唯一秘方。
「你们这么做,是想得到心灵地暂时清净吗?」已经松开鼠标的我双手环于
胸前,轻声地自语着。
淫糜绯乱的画面没有因为我的出声而停止。他们从床的一头翻滚到另一头,
不停地交换着体位。一会海建在上,一会是我妈在上。我发现现在的海建特别持
久,虽然干得很猛,一次次得直抵我妈的蜜穴深处,但他却没有丝毫要射出来的
意思,只是一味地疯狂抽插着她的蜜穴,始终不射。我妈的淫水在同一时刻更是
流得满床都是。
变幻着各种姿势他俩,就像一对真正的爱侣一般体味着男女间那种无耻而至
高的欢乐。翻腾、蹲伏、跳跃、旋转之中,海建粗重的喘息和我妈娇柔的吟叫充
斥着那个房间。虽然,我听不到,但不用听,只看一眼,便能想象出此刻楼上的
情形是多么的火暴激烈。
情动难抑的我妈如同吸食了毒品,完全沉浸在了性爱的天堂,抱住海建不停
啃咬的同时,娇嫩的朱唇也游弋在他的胸膛。可能是为了表现出床上的魅力,也
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最后她干脆趴到了海建的胯间,只简单擦拭了几下阴茎,
就用嘴对着龟头含了上去。海建顿时浑身一阵激灵,快活得大口呻吟了起来,好
象在我妈唇腔里的阴茎要被融化掉了似得。这种美妙绝伦的感受彻底征服了他,
刺激得他忘记了世界,好象我妈的朱唇就是另外的一个阴道。盈红幼嫩的香舌不
住搅动,舔噬着敏感的龟头不算,她还时不时地抬起迷离媚惑的剪水双瞳,柔情
无限,更兼放浪艳冶地凝望着他。
海建手中握揉着我妈丰满的乳房,看着下面肉光闪闪的丰腴胴体,在其嘴里
的阴茎前后出入的淫浪景象。只控制了一会儿就再也无法忍受了,浑身剧烈抖动
的同时,嘴大张着,既像喘息,又像是在说些什么。
我妈见状,急忙调转身子,坐到了他的身上,用阴道套住了阴茎,快速地耸
动着圆滚滚的翘臀,从上往下狠狠地砸落,几个来回之后,她的那一处地方淫水
四溅,小腹猛烈抽搐着。随后,便是海建那快感无比的迸发,强而有力的激射促
使着她大腿间的那一处一阵紧缩,鹅蛋般圆润的绯红俏脸扬起朝天,身子就一动
不动地了。
吞纳在她的里面的那根阴茎还在汩汩跳动,还在不停地喷射,她的朱唇陡然
张大,那样子就好象是从胸腔深处发出了一声深切呐喊似得。
过了一会儿,骑跨在海建身体上面的我妈浑身一软,那赤裸着的身子软绵绵
地滚倒到床上,四肢张开,横躺在上的她,正沉浸在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
、被抛上快乐的顶峰的感觉之中,整个人如熔化了一般。娇艳地朱唇像鱼一样咂
动着,剧烈的呼吸使她饱满丰挺的乳房不时地起伏弹动着。海建更是像被抽掉了
脊柱的死狗般仰身倒卧。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来我算漏了一点。」望着屏幕中偃旗息鼓的他俩,我揉着自己的鼻梁,
音调极其冷酷、狰狞:「当人的恐惧到达临界点之时,还会有第三种反应。那就
是发泄,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把对恐惧的所有副面情绪宣泄出来,
放松一下,以此来积累对抗恐惧的信心。」
「不管我如何做,你都会死抱着我妈不放。尽自身全力,本能地向其表演你
的善良、你的忠厚、你的被逼无奈。好得到我妈的同情和包庇,与之愈加的看我
不顺眼。是不是?」
「都说老实人的卑鄙最可怕。对应在你身上,还真是个完美地诠释!一面大
手大脚地花她放弃自尊,出卖肉体所换取的金钱;一面又对她体贴、关心、爱护
,展现着所谓的真情。呵呵,真可惜,如果你的外型好一点,你会是个出色的小
白脸。」
「尽情展现你那表里不一的才华吧!只有如此,这场戏才会充满着变局,会
很精彩,很意外。而且,你还会继续遇上让你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恐怖画面!」
我神经质般地将上述话语吐露出来。接着,我又将目光转移至躺在海建身旁
的我妈身上。
「看来,我们已经产生不了那种忌禁的爱情了吧?」一边说,我一边探出手
,小心地、极为柔和,甚至近乎于虔诚地在屏幕上摸索着她出现在画面中的性感
肉体。
「也是啊!母子怎么能向禽兽一样的媾交呢?伦理道德,这东西像无法逾越
的山峰一样,压着你我,以及千千万万内心深处有如此隐癖,或者倾向的人。想
要真正迈出那一步,没有几个能够成功吧?」
「我一直都没向你明说我对你的那种不伦情感。现在看来,是我这三年来唯
一所犯的错误。这或许,也是导致你跟那些男人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间接原因
吧?要是我早点说————」
话到此,我收回了在屏幕上游弋的手,闭上了双眼。而继续出口的言辞中,
已透着阵阵地冰冷。
「你和我,沿着各自的轨迹前行吧!是对是错,留待别人去评!」(未完待续)
【出轨之母】(第三部:众人中的蓄鬼人)第25章
【出轨之母】(第三部:众人中的蓄鬼人)第25章
作者:匿名(jiyongjun1984)
2011年/2月/23日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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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章其实我昨晚就写好了,但一直不敢发。现在刚下班,回来的路上
想了下,还是决定发吧。
此章无色,不喜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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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四个多小时后,下午二点二十分。已吃过妍舞准备的高能量战术口粮棒,涂
抹了骨伤药,并且稍作小憩,精神状态有很大改观的我将必要的物品塞进背包后
,就拿起它,走出了公寓,上楼至我妈与海建所居的地方。
用钥匙打开门后,便听见客厅一角的卫生间里传出花洒喷出水流所产生的「
哗哗」声。再向另一边里探去,半开着的副卧室里,海建的两条肉乎乎的大腿正
横置在床上;滚圆肥厚、被棉被遮盖着的肚子一起一伏。与此同时,那长在圆脸
上的嘴也半张着,嘴角边甚至还悬挂着一丝晶亮显眼的口水。
「呵!睡得还真死!」我冷笑了下,刚想迈步进入副卧,卫生间的水声便停
止了。与之而来的还有我妈那略带心慌的问话声:「是,是谁?谁?」
「是我,妈。」回完话,我就打消了先进副卧的念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块
硬币大小、薄纸模样的透明晶片,轻手轻脚地把它们依次黏附在海建与我妈出门
时所需穿的鞋子内沿。干完这个,我便好整以暇地在客厅的皮椅上落坐。一面抽
烟,一面等着我妈出来。
得到我回答的我妈没做任何表示,沉默了一会儿,便重新打开花洒洗了起来
。二十多分钟后,终于洗完的她打开了卫生间门,并从里面走了出来。
「没吃午饭?」看着已换掉上午所穿衣物,头上裹着干毛巾,面色红润,一
身粉色鸡心领棉衫裤打扮的她。我随即开口,对其发问。
虽然这么问,但我心底是十分清楚的。他俩在做完爱以后便簇拥着先后再度
睡去,怎会有时间吃饭?所以,这句话纯属是不想冷场,没话找话。
或许是忆起了几小时前的那场近乎舍生忘死地纵情欢爱。此时的我妈迟疑了
片刻,水润的脸蛋更添上了一抹眨眼而逝的蕴色。但很快,她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既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同时还将目光转移,避过了我的直视。
「厨房里有东西,饿了的话可以煮一点。」面对她的此番态度,我也没有再
问下去,指了下厨房,说完便自顾自的继续抽烟。
「妈求你,不要碰海建。他昨晚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别在折磨他了,行吗
?」半晌之后,她终于打破了沉默,软言轻语地替海建哀求道。
我抬眼瞥了下还伫立在我对面的她。随后将烟蒂用脚踩灭,同时反问她:「
他跟你讲了?昨晚死了很多人?」
「嗯。」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愁怵,望向我的眼眸中也充盈起莹莹泪色「他刚
才跟我说,昨晚的那一切,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你和那个妍舞,怎么
能这么凶残?!这么心狠?!这么无所顾忌?!是的,那个陈凯不是个好东西,
妈同你一样恨他。可你这样干,不是要比他更坏?一家三口,连同那个无辜的小
保姆,说杀就杀了。算上陈凯的那些朋友,一共十四条人命。你仔细想想,要是
被警察抓了,你还能活吗?!」
「呵呵!错了,他还不知道,这里面还要再加上他的父母。」我低垂着脑袋
,在心里恶意地想道。
我妈可没有掌握读心术,无法知道我内心真实想法的她依旧沉浸在怨愁、失
措的感受当中。口中的语气也愈来愈沉重、尖唳:「难道被人伤害过就得以暴力
,甚至杀戮的手段来报复吗?!那人人都还用讲法吗?今天他打你,明天你杀他
;那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乱套吗?别忘了,你是个受过教育的人,不是流氓
恶棍,更不是刽子手!要知道是这样,我昨天傍晚说什么也不会喝那杯奶茶,就
算是死也该把你拖住的!」
「那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一个个男人上床?无动于衷?等他们上完你
,我再恬着脸跟他们去说:『呵呵,谢谢啊!下次请继续!』这样的话吗?」
我冷声冷气地将上述话语一字不落倾吐出来,双眼更是在同一时刻紧紧盯住
了她。
「你——混蛋!」我妈瞬间就被激怒了。只见其全身不可遏止地颤抖着,晶
莹的泪珠从眼角边渗出,在面颊上流淌。原本还包裹在她头上的干毛巾也被其一
把拽下,死死地缠起、拉直。我甚至还隐约听见了毛巾因她过度使力,表面纤维
被渐渐撕裂开来地「哧啦」声。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望着她披头散发、秀颜含忿、怒形于色的可怖模样
,我却表现的一点都不紧张,不惶恐,甚至连半分悔意都没升起「时至今日,我
对你承认也无妨,从那时候你跟夏天洪偷情被我撞见开始,我就始终在注意,并
切跟踪着你和他。后来的陈凯,不用说了,你我都清楚。你到宁州去卖保险,你
的那个上司钱明远我也看见过你和他在一起的场面。另外,范金燕,范阿姨你总
该记得吧?铭大船务的老板江子辉你也不该不清楚吧?那年暑假,我俩去海边夜
排挡吃海鲜遇见她和江子辉跟另外两个男人。你后来被她拉去一起陪那三个家伙
,在他江子辉的公司里,你们五个人发生过什么,还用我说明白吗?」
「你,你,你,你——」她的神情由哀忿转向震惊,一双瞳眸越睁越大,眼
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脸色同时渐渐发白,身子如风摆荷叶般的摇摇
欲坠。
虽然她这样,但既已挑启了话端,我便再也没有犹豫,继续道:「你以为我
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我回县城?你跟江子辉的事被他老婆知道了,还挨了她一耳光
这总是事实吧?你怕他老婆事后还不依不饶,继续找人报复你。这个,才是你真
实回到县城的原因。枉我当时还以为你收了心,想重新做人————」
「哦,还有吴忠发,那个做基建生意的。知道吗?当时我人就在粤港大酒店
的餐厅里,你和他在走廊的谈话以及后面的事,我一清二楚。一百五十万的保单
,百分之三十的回佣。呵呵,要没有赚得那一票钱,你买二手车,给我买天棱腕
表,之后回县城开童装店的钱怎么来?三天啊,用三天的时间换啊!」
「夏天洪当时的住处、公司办公室、宾馆、家里跟家天台的高压水房、以前
你自己饭店的办公室、车上、电影院、咖啡厅、家附近的小弄堂、我高中学校的
校办工厂废墟、外婆家里、公共厕所、网吧包厢、学校附近的民居楼、粤港大酒
店的经理室、自已租住房的车库、保险公司内的卫生间、什么野地草丛、荒郊暗
地;这么多地方,都留下过你的身影。你想一想,在那些地方,你都和他们做过
什么?」
「至于吕国强,对,你如今也开始恨他了。可十余日前呢?那个该死的理查
德早就跟你说明白了他吕国强的某些底细与真正的为人。但你怎么还是想挽回他
?甚至与理查德合作?请不要和我说那是为了我们母子的安全。这只不过是其中
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我想应该是他所具有的大量钱财吸引了你,让你也开始
动心了。」
「金钱真是个好东西啊!那个杀人魔处心积虑的想得到它;吕国强费尽周折
的想保住它;已死掉的理查德也曾为能拥有它而努力过。你呢?你同样跟他们是
一个心思吧?是啊!他吕国强平时不随意挥霍钱财,甚至连一辆高档轿车,一款
奢华腕表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低调了,低调的连自己的新任妻子都不知道他实际
上是位拥有着十几亿资产的富豪。等到你知道了这些,会如何选择呢?当然,你
会非常惊讶,随之而来的,便是贪婪,彻头彻尾的贪婪。」
「不过这点我到可以谅解。试想一下,以前你出卖尊严跟肉体,换来的只不
过是几万,至多不过几十万的的好处。这一回突然惊觉身边的初恋情人兼现任丈
夫竟是个身藏不露的金疙瘩。换成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地轻易放过吧?哪怕他娶你
只是为了另有企图,抑或是他仍然和自己的女学生纠缠不清。无论如何,十余日
前的你肯定是那么想的:一门心思的跟住他,以求保全我性命的同时顺带挽回你
和他的感情。这样做,就能为你将来套取他的财产打下足够牢固的基础。」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低估了他的头脑以及手段。这么一个低调、隐忍的
家伙怎会被你的小心思所蒙蔽。以言辞或者虚无缥缈的情感,加上一点钱财骗得
你的再次信任,然后再把我的安危条件抛出来,迫使你不得不答应他去陪那位姓
梅的警察局长,自己则处理掉一切,带着手下拍拍屁股走人。你说,是不是像我
讲的那样?」
「我承认,一个女人,在现在这个男性做为主导的社会上生存确实不易。出
卖自己的例子也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在你面前讲这么多,并不是想侮辱你。真的
,不管怎样,你我都是血脉相连的嫡亲母子。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在这个熙熙
攘攘、忙忙碌碌、充满着欲望的社会里,每一个人,包括你我,都活得那样的真
实。想做什么,又不想做什么,都存在于我们心中的抉择。不同的人会对他们自
身的境遇作出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当然不同的人也对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
作出不同的评价。你想和谁好,跟谁上床,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权
过问。但我现在又想对你加上一句:不要让自己的出卖显得那样廉价!」
「你在早上对我说过,自己总是不断犯错。可在我看来,这都不是错误。只
是你在内心深处所做出的一个个潜意识的抉择罢了。人本就有七情六欲,否定它
们的存在是不合常理的。此外,你们女人大多贪慕虚荣,嫌贫爱富,这些放到你
的身上也颇有体现。且不谈你和爸爸的感情如何,换个说法,要是爸爸也是位亿
万富翁,或者身居高位的大官;你会和他离婚?就算他坚持要离,你也会紧紧不
放吧?」
「而那些跟你上过床的男人呢?除了海建,哪个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物?
夏天洪是精英白领,陈凯他老子是一方父母官,钱明远当时是你的上司,直接掌
握着你的生杀大权;吴忠发是个爆发户,江子辉拥有着自己的企业,理查德,一
个高大英俊的外国男人,加上吕国强,梅绍恩这样的名流高官。你说说,如果他
们没钱没地位,一无是处,你会那样做吗?」
「或许你还会认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关于这个我认同,可你扪心
自问,你这样,我会快乐的起来吗?金钱确实是很重要,为它出卖自我,很正常
。但你别忘了,做为一个人,是绝对不能出卖自己一辈子的。等你老了,不再像
现在这样成熟漂亮了,你怎么办?」
「做人不能太贪心,既想丈夫腰缠万贯,又想其对你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同时又希望子女成才,对你孝敬,自己事业顺利,容颜永驻。这样十全十美的好
事不会存在与现实当中。你的前半生,无非都在憧憬着这样的幸事,可爸爸不是
那种能让你完全满意的伴侣。他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公务员,赚得不多,又升
不了官;当你因为单位机构改革的缘故下岗待业时更是托不上关系,帮不了你。
害得你被逼无奈,自己出面开起了饭店来贴补家用。呵呵,爱幻想、缺乏自信,
同时身兼大多数女人劣性的你久而久之怎能对其看上眼?于是当他身患隐疾,不
能履行做为一个丈夫的应尽义务时。你开始慢慢把目光投向了婚姻之外,接着,
便开始了这三年来的错乱人生。」
「情欲、爱欲、金钱欲、性欲;这些东西你什么都想得到,所以你心底里的
潜意识一直在左右着你的思想以及行为。时间一长,沉沦与这些的你已经有了自
我放逐的倾向。在我看来,你所讲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也是由这潜意识
逐渐引申,进而转化成你内心里最想当然的结论了吧?」
「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亲情、友情、爱情会因为各种各样地
事发生变化。人跟人的相处其实很微妙,很善变;频繁了,会厌倦;疏远了,又
会很怀念。我们永远都猜不透下一秒的时候,大家的关系会如何。比如海建,他
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今后又会发展成什么样?我无法知晓。我只知道,你现
在喜欢他,甚至爱他。能够为他苦心孤诣地求我放过他。呵呵,可是,我偏偏记
得在早上的时候,你除了他,还要求我放过另一跟你有过关系的男人——夏天洪
。怎么,只过了数小时,你就只顾着保全海建,而忽视了夏天洪?你瞧这,不正
是一种改变吗?」
「好了,说了这么多,够你仔细琢磨的了。如果你觉得我讲的有点道理,就
请好好反思一下这三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如果,你认为不是的话,那就——当我
是在大放厥词好了。」
结束了这段段深意,句句诛心的话语后。长出了口气的我朝椅背一靠,毫无
表情的望着已掩面饮泣的我妈。她的双肩耸动着,哀婉凄绝的哭声从其嗓子里冒
出,好似黄莺涕鸣,杜鹃嘤嘤。夺眶而出地热泪也从其指缝中流出,滴溅在已落
在她身前的毛巾上。
「阿军,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说阿姨!」正当我调整了下坐姿,顺手取烟之
时,身后便传来了海建畏惧,但又暗含着激愤地质问。
我带着一缕淡淡的笑容,转首看了他一眼,之后回头,点上了烟,洒然吐出
烟圈「你都听见了?呵呵,没关系,有些事,还是说开了比较好。」
已穿上了裤子,但上身依然光着的他没有接话,而是选择来到我妈跟前,扶
住了她的肩头「阿姨,不管你和谁有过,我绝不会对你变心的!以前是这样,现
在是这样,将来更会是这样!」
听见他如此情深意厚地告白,我嘴角上挑,无声冷笑着,像是闻得了一个十
分好笑的趣事一样。
「海建,我——他——呜——」哭的泪痕满面,梨花带雨的我妈抬首望了下
他,言语吱唔地哽咽着,随后便扑进了他的怀里,继续凄厉地嚎啕起来。
「妈,我在这里答应你。海建,也请你再次放宽心。只要你跟着我和妍舞,
不动任何歪心,我是不会对你开枪的。昨天下午跟你所说的条件也依然有效。还
有,你们两个的事,也随你们好了。」
此话说毕,我站起了身,提起背包,走到公寓外门前。随后再次看向正抱在
一起的他俩,并吐声道:「安慰好我妈后请穿好衣服,我们去一个地方。」
他把目光转向了我,犹豫了一会儿,才颔首答应下来。得到回应的我当然不
再停留,开门出了公寓,行至楼下,边抽烟边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穿戴齐整,站到了我的面前。
「她怎样?」见到他,我丢掉了等待期间所抽的第三根烟,淡然而道。
「吃了点巧克力,现在躺在床上。」他一面肃声回答,一面握紧了双拳,但
眨眼间,就已经松开了。
「想揍我?」我双眼一挑,带着讥讽,同时又意味深长地轻笑道:「放心,
我妈不会做自杀那样的傻事的。她虽有很多女人所特有的缺点,但其恰好又怀有
一个女人普遍都存在的优点。那就是当灾祸甚至苦难来临时,女人往往可以表现
出比我们男人更沉稳、更坚忍、更能适应生活的变故,更能爆发超越人的极限的
潜能。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便是她们女人比男人更懂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的
含义。」
「你不是人!没有哪个儿子会对自己母亲讲那样的话!」
或许是我此时的这份态度把他给惹恼了。只见其再度攥起了拳,咬着牙,肥
嘟嘟地面腮被带起一波波的肉浪「现在法律都管不上关于男女感情的事。你应该
尊重她做出的选择,我跟她是真心相爱,不是什么苟合!从小我就喜欢她,希望
她是我的母亲!这份情感你明白吗?明白吗!」
一边如此激烈地说着,他一边还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唾液横飞地愤声接道
:「对,我是偷用了她留给你的钱!可我那是鬼迷心窍,人都会犯错误的,是不
是?你不能利用我这一个仅有的污点来对我施行折磨!就像你刚说的那样,人不
能太贪心,我一点都不贪心,只想吃的稍微好点,用的好点,穿的好点,还有跟
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你倒是说说,我贪心吗?!」
我没有回答,依旧泛着一抹不可琢磨地笑意,静静地跟其对视着。
「阿姨跟那些男人的事,我也知道。」见我如此,他握住我胳膊的手也逐渐
地松弛了下去。耷拉着脸,满是颓色「你能狠得下心肠去报复他们。难道我就不
想吗?可我有父母,家里还有那么多亲戚。要是我出了事,我爸妈还能在那一大
家子人里面抬起头吗?」
「呵呵。」终于笑出声的我抖了下肩膀,挣脱开他的抓握后,淡然接道:「
昨晚的事你几乎全程参与了。上了贼船,想下去,不容易呀!」
「变,变态!」他脸色晦暗、神情复杂地对我嚅嗫着。身体也似乎在这一瞬
间伛偻了下去。
见其不再言语,我便从背包里取出两顶帽子。一顶鸭舌帽戴在自己头上,另
一顶渔夫帽则递给了他。随后拍了拍他的背脊小声而神秘地说道:「你不是说我
变态,没人性吗?到了下面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你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泯灭
人性,惨绝人寰!」
﹡﹡﹡﹡﹡﹡﹡﹡﹡﹡﹡﹡﹡﹡﹡﹡﹡﹡﹡﹡﹡﹡﹡﹡
大约四十几分钟后,前后换乘了三辆公交车,又步行了数百米的我俩。终于
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紧邻东海大学,仅二公里左右距离的居民聚集区内的一
幢住宅楼前。
「还记得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个隐藏在幕后,始终都没显露身份的杀人魔吗?
」站在这幢样式普通的住宅楼前,我语气平缓地问着身边的海建。
「知道。」
瞥了眼心不在焉的海建,我一面伸手示意其上楼,一面轻声道:「这楼上的
其中一套房子,便是近二十日前我被他关押过的地方。也许是出于某种考虑吧,
事后他把门房钥匙都留给了我。几天前我和同伴又到过这儿,然后发现了一件非
常残忍的事情。」
他听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原本已踩在楼梯上的一只脚也收了回来
。眼神中又浮现出昨夜出现过的惊悸「里面有,有死人?!」
「死人?不不,没有死人。」我的嘴角斜斜挑起,展现出非常彻骨的冷意「
先上去吧!只有结合着现场,我才可以向你详细叙述那个杀人魔是个什么样的角
色。」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着迈出沉重而迟缓地脚步,随我向上而去。
很快,我就和他先后走入了房子。此房的面积大概在七十平米左右,标准的
二室一厅结构,装修跟家具都极为陈旧。除了最靠里的一间卧室门房紧闭以外,
其它屋子都敞开着房门。只不过因为窗帘被合上的原因,室内的整体环境显得十
分阴森暗谧。
我目光如梭的扫视着客厅,其中的一个角落,正是上回我同杀人魔直面对话
的地点。
「桌子上怎么放了这么大的镜子?」
就在此时,海建的一声轻语把我的注意力转至了他那儿。只见其伸手触摸着
被平置在客厅另一角,老款四方型式样餐桌上的一面很长很大的玻璃镜。
「别管这个了,下面我要说的,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继续向前走,
行至最靠里的那间卧室门前,用钥匙打开,推门而入。
一股异样、浓烈的,参杂着空气净化剂以及腐败透烂的浑浊气味迅急扑至我
的面前。随之跟来的海建更是捂住鼻子,发出一阵阵的干呕。
这间卧室里没有床,没有柜子,桌椅等居家必备的应有事物。透过从帘布缝
隙所照射进来的光线,只能见到空荡的房间一侧摆放着两罐长条形状,颜色各异
,罐体注明「氮气」字样的瓶子。在往旁边探巡,一柄沾满了血迹,周遭已呈黑
褐色的长刀;一台电动式绞肉机,一叠被用空的精盐包装袋,一个半人高的木质
大水桶,几根带金属喷嘴的橡皮管。这些东西,此刻正无一例外的呈现在我俩的
眼前。
「看,这几样原本毫无关联现在放在你的面前,对此有何感想?」我搂过脸
色越来越难看的海建。一面对其轻声耳语,一面缓步朝那个半人高的水桶走去。
到了近前,水桶里所散发出来的恶臭愈加的浓重。气味钻入了我俩的鼻子,
不仅让我一阵皱眉,更是刺激得海建喉头剧烈地耸动。很明显,他就快吐了。
水桶的最下面,漂浮着一层暗红色,混合着液体的沫状肉渣。我弯下腰,将
头探至桶边,同时也没忘了把海建的脑袋压下。
「呵呵,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吐了好久好久。」我强按着想挣开身子
的他,语气冷静,却也略带着一丝阴鹫「是的,这里是没有尸体。确切地说,没
有完整地尸体。那么,你说,他们都到哪儿了呢?」
「呕——呕——」
他实在是不能忍受了,蓦然张嘴,将数小时前吃进肚里的食物都吐进了水桶
里。迅急之间,本来犹如水面一样平寂的桶底开始掀起了波澜。红白黄绿,各种
各样的颜色在里面涌动、荡漾。升腾起的酸恶浓臭,更是像离弦之箭一样,猛烈
地冲击着我们的嗅觉。
「吐吧!吐干净了,我再跟你谈谈那杀人魔的狠辣手段。」我拍揉着他的背
,嘴上说话的同时,双眼则飘向了一旁,神游物外。(未完待续)
屋子里依旧充斥着幽暗、腐朽,污浊糜烂的空气在里面盘绕,令人窒息。虽
然有几缕代表着光明的斜阳通过窗帘的细缝掠进室内,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已经蹲在了那些杀人魔留下的器具之前,默然无声地望着它们。这些没有
生命,几近冰冷的物品。在有心人,特别是像杀人魔这样的家伙手里,发挥出的
强大作用,普通人怎会想象的出来?
「阿军,你,你别待在那儿了。出来吧!」
没等我多思索一会儿,已吐空肚内秽物,跑进卫生间漱口的海建再次来到了
这间代表着邪恶、疯狂、恐怖的屋子门外,言语怯懦地对我恳求道。
听见这话,我没有迟疑的站起身,但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走到了窗前,取
出随身携带地伸缩式钢棍,用它拨开帘布的一侧,仔细地看了看被白色胶带密封
地窗户四角。然后才重新拉好帘子,收起钢棍,揉着鼻子关门出屋。
「去那里坐下吧。」望着脸色苍白,惴惴不安地海建。我的语气非常缓慢,
但是却异常的清晰和铿锵有力。再配合那几乎命令般的眼神和手势,心虚胆颤的
他便乖顺地坐在了客厅的一张椅子上。
「再问你一次,对那几样东西,有何感想?」很快,侧立与他身前的我再次
向其道出了问题。
他拼命地摇着脑袋,可笑地模样使我原本紧绷着的脸颊也开始渐渐松开。口
中的话语更加凸现出强烈地调侃以及恶趣味道:「好吧。下面,就由我来为你转
述当时我同伴跟我见识到这些后所做出的共同分析。顺便,也请你好好体会一下
,为什么人们常说,我们人类才是这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
讲到这,我伸手捏了几下腮帮,之后叉着双手,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开始
了陈述:「想必你昨天也应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切的开端,都缘于两个
多个月前的,发生在我所就读的大学后门外野地附近的凶杀案。杀人魔伙同一位
女子,杀掉了被那女子骗至而来的一个男人。随后,那位女子在这儿,也就是这
套房子内,被杀人魔灭口。尸体,则就地被他处理掉了!」
「什么!那,那里面——」他大张着嘴,伸出根手指,颤巍巍地朝向那间刚
进去过的屋子。
我点了下头,随后接着讲道:「刚才你也见过了。事实上,马上我所要说的
,是我同伴当时所作出的推论。他的意思,便是杀人魔利用了屋内事先准备的那
些器具,将尸体冷冻、切割、然后绞烂、稀释;最后通过下水道,将其倾泻掉。
」
「呜——」他又开始捂嘴干呕。虽然,已经没什么可以吐出,但这并不能妨
碍他体内肠胃因为我讲述的事实关系而产生的剧烈痉挛。
「人的体内,一般拥有二百零六根骨头,六百三十九块肌肉以及七大器官系
统和基本组织。除了这些以外,其他百分之七十都是由水组成的,其主要成分,
包括血液、组织液和淋巴液。那么如果采用一般像屠夫那样的手段,尸体处理现
场就一定会有血迹留下。但那位杀人魔很聪明,异常残忍的他采取了一个大多数
人都不知道的方法:利用氮气将尸体急冻,等其内部的血以及其他器官液体呈固
体状,便用刀肢解,现场还不会搞得鲜血淋漓;四肢和躯干切下来后,再拿到绞
肉机里剁烂;当然了,头颅以及绞完后剩下的骨骼比较难处理;不过这也同样难
不倒那位杀人魔,用氮气将这些进行二次冷冻,冻至发干,发脆之后,只需在地
上铺一层厚棉布,再加上什么锤子之类的钝器,就能把那些逐个逐个的敲成碎块
,碾为齑粉了。」
我一面说,一面还张手做出拎锤砸物状。恐怖绝伦地言论在我的嘴里,变成
一段仿佛再平常不过的故事一样。直白,而且毫无掩饰。
海建呢?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头受了惊扰的肥猪一般,猛然窜起。再次闯入了
卫生间,把住马桶边缘,声嘶力竭地干呕起来。
「呵呵。」我一脸讥笑的来到卫生间门外,单肘支着门框,继续对着趴在马
桶前,埋首嚎呕的他言语着:「被绞烂碾碎的骨肉,被他倒进了木桶,在加入水
和盐,充分搅拌均匀后,顺着这马桶,或者那浴缸的落水管倒掉。其它例如衣服
、手机、钱包之类的个人物品,则拿到荒郊野外生火销毁。唉!本来活生生的一
个人,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了。你说,跟他比起来,我和妍舞昨晚的所作所为,
是不是温柔了许多?」
「我,我不知道,咳咳,不知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脸上挂满鼻涕眼泪的他摇晃着直起了身子,神情愤懑且又心有余悸,冲我发
问的语气里更是带着非常明显地悲怆之意。
「简单呀。」我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挑,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你不是说
过,会对我妈永不变心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今后将和她生活在一起是不
?让我来告诉你吧!真正爱一个人,不只是去拼命占有,索取;而是一种从内心
发出的关心和照顾,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甜言蜜语是不足以
采信的,装乖卖憨更不可取。」
讲到这儿,我进了卫生间,一把拍住他的肩膀,然后继续朗声道:「你如果
真爱她,就请你快点成熟起来。这世界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太平,像这样你死我活
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如其来。如果没有一颗坚强的心脏,危险一来,你
谈何去爱她,去保护她,为其挡风遮雨?」
「我记得,法国大文豪罗曼•罗兰曾经这样说过:『认清这个世界,然后爱
他。』这个下午,我先让你看到了这世上为数不多,但确实存在的残酷与狠毒。
现在,我再将罗曼•罗兰的这话,综合我的理解送给你,认清这个世界,不管其
如何丑恶,如何鄙陋,请带着自身对于爱的认知和温情,坚持在你自己的路上,
一直走下去。」
我微笑着,将上述话语讲了出来。
「你是认真的?」他的情绪已渐趋平稳,一边问,一边还用衣袖擦着脸上的
涕泪垢污。
「你信,那就是真的;反之便是假的。」我放开了他的肩头,双手揣进裤兜
,转身回到了客厅,目色悠然地扫视着四周。
不一会儿,他也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那张圆脸上溅满清洗时遗留的水珠,
不时的顺着脸颊,滑落至地面上。
我俩彼此无言,悄无声息地各自思索。只余楼下沿街叫卖物品的小贩,那苍凉
绵厚的长音,穿透了空气阻隔,袅袅地在我们耳边缭绕。
「你对我这样。都是为了考验我,看我有没有保护你妈的决心,对不?」站
在我身侧,沉默了半晌的他终于开口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主动跳出了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你知道吗?为何杀
人魔会将钥匙留给我?」
见他不解的摇首,我突然朝他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想陷害我!」
「啊?!」
看着他一脸懵懂,瞠目结舌的模样,我继续说着,嘴里的话也带着几分了然
的意味:「他对我很熟悉的,知道我是个什么都想清楚,什么都要知道,求知欲
很强烈地人。把我绑到这儿,又留给我钥匙,还在几次QQ聊天中提醒我到这里
来瞧瞧。他那么聪明、狡诈的人,事后会留下痕迹吗?那么好了,只要我跟我同
伴一进来,这里就会遗留下我们的指纹、脚印、毛发以及汗液油脂之类的蛛丝马
迹。要是一旦警察发现了这里,那么我们——」
「什么!那我刚才吐在桶里那些东西?」他的表情很是惊愕,双腿一软,身
子又矮了下去。
「所以嘛!如果你有决心、有毅力保护我妈的话,还请你在我面前表现一下
。」说着话的我,从摆在地上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副橡胶手套跟几块毛巾「带上它
,把桶里的那堆秽物倒掉,再好好的打扫打扫,弄干净我们残留的痕迹。」
看他带着满脸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接过那些东西。亦步亦趋地进屋,强忍
着翻涌的反胃欲望,搬木桶,倒脏物,擦拭各处的勤勉模样。我的内心里顿时便
闪动着病态的兴奋和狂热,偶尔甚至会亲昵地拍拍正在四下忙碌的他,夸赞几句
。
「嘿嘿!胖子,岂不闻世上的事情都是虚而实之,实而实之,实而虚之,虚
而虚之;这虚实真假之道,你不懂,不懂的呀!」
已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我,泛着琢磨不透、含义万千的笑容,无声自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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